没有破坏死者的遗体,两具白骨整整齐齐躺在正中,头枕着镶满宝石的玉枕,面覆纱毛巾,大敛之服隆重而繁琐,层层叠叠覆盖在尸身上,袖口的金线仍然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。
两副骨头架子有明显的体型差,一大一小,小一点的骸骨手上还握着一柄玉如意,应该正是当时自愿随夫殉葬而去的张夫人。
玉棺里简洁的几乎一览无余,竟没有什么多余的陪葬品,只在角落里有个巴掌大小的血色玉盒。
胖子用探阴爪勾住玉盒的一角,把玉盒缓缓勾出棺材,瞎子迫不及待地带上手套拿过玉盒,胖子就在一旁大叫抢劫,伸手要去抢。
瞎子挥挥手让他别吵,小心翼翼拨开象牙制成的锁芯,打开盒盖,里头只有一块碧绿的玉佩,一面是焦明神鸟,另一面是麒麟神兽,双面镂空,翻转的时候,投出的影子也在变换不停。
下一秒我们都望向小张哥,天真就问:“虫卵哥,你要找的东西在哪?”
虫卵哥一脸无知:“我怎么知道,我也是第一次来,难不成我被人骗了?”
不得不说这小白脸装起相来真是很能迷惑人,满眼要溢出的无辜一荡好似就要化开了,天真搓搓胳膊:“你那什么眼神,真膈应人。”
血玉盒子的盒面上雕刻着一副画面,画上有一男一女在湖边相依相偎,杨柳垂在肩头,湖水轻轻,一派的良辰美景。
天真拿着玉佩看了又看,还把盒子检查了三四遍,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,闷声道:“这估计是他俩的定情信物,当成纪念品给带进来了,要不咱们给人还回去?”
我心想天真说的有理,这俩人算是爱的心心相印,我们前头顺了林药师那么多东西,这定情信物就别拿了。biqubao.
于是我抬头望着胖子。
他一顿,两只眼睛翻了四次白眼,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不拿不拿,看你们俩那样。”
我们的关注点都在玉佩上,没人注意棺材,木安突然凑了上来,把我们全部人都挤开了,用手指扣了扣棺材内壁,胖子眼尖,立马叫一声:“上面有字!”
天真刚想挤进去,木安拍拍手,说道:“不用过来了,这是一篇往生咒。”
“往生咒?妹儿,你这老祖宗对转世投胎的执念也太深了,又是修黄泉地府,又是供奉三世佛的,还在棺材里刻往生咒,他对下一辈子就这么有兴趣?你有什么头绪吗?”胖子啧啧称奇。
瞎子也跟着啧啧:“很明显,他坠入爱河了。”
“什么?那老子要在他们的爱河里尿尿,这几个老毕登往这一躺是快活了,这儿装个机关那儿放个粽子,一点没管我们的死活。”
即使跟胖子朝夕相处六七年,他措辞之大胆,有时依然会让我忍不住沉默。
比如现在。
胖子一边吐槽,一边把玉佩放回玉棺里,却行云流水般将玉盒揣进兜里,天真哎哎两声就去拉他的胳膊,问他干什么,胖子理直气壮道:“不能拿里头的宝贝,还不能拿个盒儿?”
“你没事吧,连个盒子都不放过。”
“老子的精神已经受到严重摧残,我都感觉我都要精神分裂,还不能收点精神损失费了。”
胖子护好一兜子的明器,分毫不让:“你别拿什么死刑无期吓唬我,我都玩命了,还在乎这个,今天死老子也要当个富裕鬼。”
天真见实在劝不动,捏一捏眉心,也就随他去了。
开完棺后没看见虫卵,我们就合计着小张哥可能是让小道消息给骗了,既然没有收获,时间又紧迫,不如鼓捣鼓捣把棺材盖回去,一行人打道回府。
他们都没什么意见,小哥和瞎子就默契的抬起棺盖准备盖上。
“等等。”
小张哥趴在棺材边上,视线不肯从里面挪开:“你们再让我看看。”
“看什么看,你要看我们就得让你看?你以为你算哪头腊八蒜?”
胖子神清气爽,张嘴就骂:“赶紧死开别耽误我们小哥干活。”
千军万马看一眼胖子,好像酝酿着什么隐藏已久的疑惑,犹豫片刻,才转头问我道:“小夫人,他词汇量一直这么——丰富吗?骂人都不带重样的。”
我以为他有什么大秘密要问,结果纠结半天就问个这,我挥挥手:“他嘴皮子是可以申遗的,少招惹他。”
小张哥对胖子的骂骂咧咧是充耳不闻,从包里取出一把桃木剑,在棺里翻找一阵。
耐着脾气等他十分钟,还没有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天真不耐烦道:“你翻够没有。”
小张哥的桃木剑,最终落到玉如意上,他戳一戳,凝重道:“我觉得玉如意有点不对劲。”
他丢掉桃木剑,掏出手电筒,把灯泡贴在玉如意的面上,像是在玉石市场常见的用手电光来照玉器的纹理。
而透过强光,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,灵芝形状的玉面里,玉色竟如滚滚而动的白云一样,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流转不止。
玉如意通体是接近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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